对于摄影师来说,无趣又平静的照片大概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。遗憾的是,人们并不总活在波澜壮阔中。对于大多数人而言,拍照无非是一种罗兰·巴特式的“曾经在此”的证明,因而照片也多是浅白而又平凡的物件。然而它们却精确地指向了语言不可触及的区域,照片的世界一片清净。也正因如此,巴特才会在《明室》的第44节提出为何摄影应是通明的,确切的,转瞬即逝的;而非沿袭暗箱的黑暗、含混与不可知。照片的“不证自明”与语言无关,与关于艺术的话语无关。
这组《原乡》,就是这样浅白又平凡的集合。或许是我过于疏懒的缘故,以图用图像来代替语言,用快门留下记忆的残影,才有了这一半黑白、一半彩色的探询“何为故乡”的作品。可是这绝非把照片当做说话的工具。它们之所以被拍摄出来,就是因为“曾经在此”的那些个瞬间不可描述。这些照片原本就诞生于平凡之中,我也不觉得它们背后有任何的隐喻成分,无非是前半部分直接拍摄于我所认定的故乡,而后半部分拍摄于“正在形成的”家乡罢了。几年来几处游走,却也安于一对桌椅,一架好书,说不上颠沛流离。
雨中的人,2015
海中的人,2013
蹲于梅花林前小路旁的人,2015
被投影的翅膀,2013
被抚摸的鱼群,2015
待宰的猪,2015
祈愿的场景,2015
木夹子和蔷薇,2013
外婆去世一年的清明,2015
奔向河川的孩子,2013
废墟里的牧马人,2013
他像个孤独的诗人,2013
游人与旋转木马,2014
如画的春天,2016
两位朋友,2016
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周末,2016
2908公寓的傍晚,2016
亲密的人她从不让我拍到正脸,2016
把紫色的半透明亮片挡在镜头前面,2016
被光分割的门,2016